谢令姜置若罔闻,忽转头说“有些酒,能消愁,而有些愁,又能消酒。”
“……”苏裹儿。
“你不懂。”谢令姜轻轻摇头。
二人间安静了会儿,她又转头问
“那篇归去来兮辞找到了吗?”
苏裹儿轻叹一声
“可能被烧了,不是百年前的那次莲花塔失火,就是后来那次重修的功德塔失火,反正现在看,很难能遗留下来了。”
谢令姜点点头,“这东西对你很重要?”
苏裹儿沉默了会儿,仰脸望月道“留给苏家的时间不多了。”
谢令姜看了眼她道
“这些话,苏伯父、韦伯母来说才是,你个待字闺中的小姐倒是操心的多。而且,这两者又有什么关系?”
苏裹儿转头问“伱信命吗?”
“不信。”
顿了顿,谢令姜望着远方,目不斜视说“师兄也不信命,他说事在人为。”
“所以你也跟着不信?”苏裹儿斜了眼她。
“不是,只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。”谢令姜垂眸。
她转头认真道“其实现在这样平平安安也挺好的。”
苏裹儿移开目光“或许吧。”
二人间无声了会儿,只有夜风呼啸,苏裹儿紧了紧披身上的毯子。
谢令姜好奇问“你是不是快要生辰了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我见府内一些丫鬟下人最近忙了起来,好像是给你操办降诞礼。”
“嗯。”苏裹儿随口道“无非就是又要来一些亲戚或生人,吵闹一阵。”
谢令姜失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