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他的过去太过轻描淡写,这一段,陆屿修从来没和她说过。
“那个时候,是朝花期来别墅找我,发现了昏迷不醒的我,打了电话叫救护车过来。”
陆屿修的手停了一下,不敢抬头看她,捏着最下边的扣子,动作缓慢地扣上:“醒来后,我很后悔。差一点……就会和你永别。那一次,我很感谢她,尤其是在,知道现在能和你在一起,每天都这样看着你的时候。”
陈安梨心头拧着说不出的心疼。
她从床尾缓缓绕到床的一侧,缓缓握着陆屿修的手移开,垂眸,抓着他衬衣的扣子,替他一颗颗扣上。
陆屿修连同她的手臂把她抱住,揽进怀里。
呼吸透过薄薄的棉质睡裙落在她的肚皮上。
陈安梨一动不动,任他抱着。
陆屿修的手臂收紧,能感受到他轻微的颤抖。
“昨天回来,我本来想一下飞机就赶到你身边,拥抱或者是亲吻,然后告诉你我有多想你……我想了很久你的表情,却接到了朝花期的电话。”
“她也在这边,被一个学长骗到会所。那个人的父亲很有财势,又带了很多人,威胁朝花期不和他睡就喝光桌上的酒。”陆屿修的手在她腰后收紧,“我想过要硬碰硬,但是我还要见你,我不能有事。”
陈安梨有点懂了:“所以,你替她把酒都喝光了。”
陆屿修点头。
陈安梨想了想又问:“后面没有发生别的事了吧?你有没有受伤?”
“没有。”陆屿修摇头,“也许是因为我姓陆。闹到后面,经理进来了,他们就离开了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他即刻道歉。
陈安梨有片刻愣神。她抽出手,毫不怜惜地把他柔亮的发揉的蓬乱,又看着它们很快恢复。
陆屿修抬头看她。
陈安梨笑着夸奖他:“嗯,你做得对。为了我,也要好好保护自己才行。”
有多爱,能在第一时间想到她,而不想受伤,也不想死。
“只这一次,当是还她人情。”陆屿修的视线盯着她,郑重保证,“不会有下次。”
陈安梨挑眉,附和着点头。
一大早的,气氛太过沉闷。
陈安梨揉着他的头发,根本不敢细想他那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。
想说些什么转移话题,陈安梨很快笑着问他:“你还穿不穿衣服了?不需要我帮忙,我就走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