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如其来的神转折,瞬间把陈安梨那点忐忑和愧疚冲散得无影无踪。
两个人像是很默契地珍视着片刻相拥的感觉一样, 彼此都沉默下来, 静得听得到窗外风吹动树枝的声音, 以及雪簌簌落下的声音。
陈安梨呼吸间浅浅的气息落到陆屿修的指尖, 带起一阵痒意。
像是牵绊着他的思绪一样,陆屿修有意拿指尖同她的唇贴得更近,甚至坏心眼地压了一下。
陈安梨猛然回神。
她的感官瞬间被他唤醒, 想起晚上那个被打断的吻来。
不能再任由他撩拨下去。
因为酒意已经完全散去,而她不能再趁着酒意肆意妄为。
陈安梨抬手捉住陆屿修的指尖,轻轻从唇下按下来,压到胸前的位置。
她轻喘着, 感到陆屿修在她身后贴得更近,头埋在她脖颈间不满地蹭了蹭。
陈安梨缩着脖子躲了躲,偏头, 看不到他的神情,陈安梨放轻了声音问:“你的洁癖……都好了?”
陆屿修埋在她颈间没有动, 声音听起来闷闷的, 带着些疲惫:“嗯,算是吧。”
太过轻易。可是一年多的日日夜夜, 又岂是只言片语能够说得清。
陈安梨微微蹙眉。
什么叫算是。
想到下午朝花期上去亲昵挽了他的手臂, 而他居然没有推开,陈安梨无法否认, 自己心里那股挥散不去的酸意和难受。
理智告诉她这是好事, 可感性缠绕着她, 像是专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肆意碰了一样,嫉妒和愤怒几乎快要压制不住。
她深吸一口气,抓着陆屿修的指尖,终于平复,声音里是不易察觉地心疼:“你能痊愈,真好。”
“我不好。”陆屿修却摇头,偏柔软顺滑的发在她颈间蹭过,他贴着她的脖颈,呼出的热气滚烫。
陆屿修从陈安梨手中抽出手来,双手扶着她的手臂和肩膀用力,很快把她扳过来,两个人终于面对面。
陈安梨没看清陆屿修的神情,瞥到他胸膛大片的肌肤,绰绰隐隐的微暗的光把胸口肌肉的轮廓照得更加分明。
陆屿修很快用力把她揽回了怀里,下巴磕着她的头顶,带着说不出的眷恋和占有欲。
耳边几乎能听到他心脏强劲跳动的声音。
陆屿修的手顺着往下滑,捉到陈安梨的手,轻轻贴到了自己的胸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