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司和特派队都把重头戏放到了之后几天的合同谈判和实地考察上。
划定了第二天的行程,施敬特别提醒大家注意早上集合时间,不许迟到。
看其中有两个实在醉得不轻,就先放大家回房休息了。
陈安梨本来生理期就不适。
这次也许是因为压力大,又刚好赶上奔波休息不好,还喝了酒的缘故,身体比平时更加难受。
会议一散,她就先回房休息了。
陈安梨洗了个热水澡,把空调又调高了些,才觉得身上回暖了许多,仿佛凝固的血液也终于再次流通起来。
不知道是谁帮忙叫了客房服务,特意给了她一壶煮好的热水以及红糖和姜片。
陈安梨临睡前喝了些,身上的暖意散开,终于好受了些,人也有了困意。
窗外的雪越飘越大。
在这个美国偏北方的城市里,不知道算不算是今年最后一场雪,恣意而张扬。
一直等到十一点。
陈安梨抬眼看一眼门口,那里挂了陆屿修的西装外套。门口什么动静都没有。
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在等待还是期待什么。
陈安梨暗暗腹诽自己,他也没说要来房间找她吧,真是想太多。许是喝了姜糖水的缘故,脑内的画面成型,脸颊也燥热起来。
想到明天还有工作,任务不轻,陈安梨起身关了大灯,爬上床钻进被窝,又抬手拧灭了床头灯。
屋里陷入漆黑。
对比之下,窗外路灯照得透亮,飞雪的痕迹像是皮影一样,在窗帘上播放。
她闭上眼,开始催促着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,好快进入睡眠。
也许是在飞机上没有休息好,也许是生理期太累了,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,意识开始迷迷糊糊,陈安梨居然渐渐陷入了浅眠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久到视线被眼皮遮蔽,感受不到窗外路灯的微光。
门的传来细微的打卡时“滴”的一声。
陈安梨恍惚间以为自己听错了,直到门把手被拧了一下,很快门就被轻柔地推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