赖静云本来就肿痛的脸颊挨了一下,她的脑袋嗡嗡作响,有些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向打了她的陈安梨。
陈安梨用了十足的力道。
手心还在阵阵发麻,带着烫意。
她深吸一口气,攥紧了手心,冷冷地看着跌在地上狼狈不堪的赖静云:“即使深处地狱,也不是你拉无辜的人下水的理由。”
“你真该庆幸陆屿修报了警。”陈安梨一步步走下楼梯,在转角时停了停,回头看她,“不然,你还要不知悔改地犯多少错,害多少人。”
陈安梨今天的本意并不是教训赖静云,她出了门,埋头略过楼门口的人,打了车一路到了高铁站,踏上了开往G市的车。
——
陆远征在门口站了有半个小时。
待了一下午的心理医生推门出来,看到他,叹了口气,有些沉重的摇了摇头。
“没有反应……不肯出来,拒绝一切交流。”
陆远征眼眸沉了沉,点点头,从管家手里接过礼盒,示意管家送心理医生出去。
敲了敲门,里面没有任何回应。
陆远征径直推开门进去。
房间里的窗帘拉着,简约的灰色风格下,房间里显得暗沉沉的。
床上的被子里隆起一大块,像是放了毫无生命的抱枕一样,没有任何的反应。
陆远征的手收紧,记忆里的画面和眼前的画面重叠,换了一个人,却同样让他心痛。
他迈开脚步,走到床边,轻轻把手中的金属盒子放到床头柜上,发出细微的声响。
在这间房里被无限放大。
“事情已经查清楚了,该处理的也都处理好了。不出意外,那个女人和相关的人,都会重判。”
陆远征简短的告知他进程。
陆屿修没有任何反应。像是在说与他无关的事似的。
顿了顿,陆远征低沉着嗓音开口,像是随性地提起。
“你要喝酒吗?窖里新收了一批,你也成年了,想要就自己去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