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到了想要的答案,云绯月回头问裴宴清,“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?”
后者摇摇头,这个密室给他的刺激太大了,他到现在还无法消化元庆帝说的那些话。
该问的,不该问的都知道了,也就没什么要问的了。
云绯月点点头,“那你出去吧,我来解决他。”
“你……?”
裴宴清清晰的看到了云绯月眼中的那一抹决绝。
他果断摇头,“不行,你还怀着身孕,之前有危险的时候没办法也就罢了,我就在这里,怎么能还让你手上染血?”
云绯月平静的与他对视,“那你要亲手弑父吗?”
诚然,元庆帝的确不配为人夫、为人父,裴宴清也完全看不上他这个父亲。
可再怎么样也否认不了他是裴宴清的亲生父亲的事实。
亲手弑父,先不说会不会被别人发现,但是心理上对裴宴清就会是一个永世难以摆脱的折磨。
而云绯月,她反倒不怎么在意手上染血的。
干干净净一身白,完全不惹尘埃的那个云绯月在前世就已经死了。
如今的云绯月,只要能活命,保护自己身边的人,手染鲜血也好,偶尔作恶也罢,她都无所谓了。
裴宴清其实也不介意弑父的,从元庆帝一再纵容后妃谋害于他,要他性命的那一刻起,他心里已经当自己是个没有父亲的人了。
不过云绯月也提醒到他了,他不想让他和云绯月的孩子有一个声名狼藉的父亲。
所以他顺着云绯月的意改变了主意。
上前搀着云绯月的胳膊往外走,边走边道:“外面的不都是你的心腹吗,让他们来吧。
完事儿后将他们送走,不要留在元都了。”
杀过皇帝的人,胆量会被无限度的放大。
但凡是他自己的人,裴宴清就直接当场处决了,但云绯月的人他不好越俎代庖。
可留在身边他也是不放心的。
送走,再不让那个处决元庆帝的人接触权力的中心,是他给云绯月最大的体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