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带了点意味深长的目光上下打量他几下,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,“你很热么?”
楚寻声摇了摇头,如实回答:“不热。”
谢钊微微坐直了身子,“那你是故意这么穿的了?”
他是指的这件领口大开的工作服?
身为一个合格的打工人,楚寻声不对老板的设计做出任何意见,因此不置可否。
谢钊见他不说话,又冷笑了一声,倒是李岩站出来小声道:“夜色的人都是这样穿的……”
谢钊当没听见,抬手示意楚寻声走过来点。
这是要砸他了吗?
楚寻声感觉脑袋有点疼,他慢慢走了过去,一边思考头破了需要多少医药费,会不会影响阿箐上音乐课。
谢钊开了一瓶酒,气泡争先恐后地冒出来,大概是刚从冰窖里拿出来的,还带着点凉意。
“你们不是开了多少酒,就可以得多少钱么?呢,喝吧,你能喝多少,就都算你的。”
楚寻声看了眼那瓶酒,夜色里最贵的那种,一瓶就能抵上他好几年的班。
夜色确实有这个规定,劝成一瓶酒大概能抽成百分之十,他多喝一杯大概就多一个月的工资了。
楚寻声尚还有几分犹豫,008戳戳他说:“小楚,咱们有“千杯不醉”卡牌,这些酒喝起来就像白开水啦!
白开水?喝几杯白开水得到几年工资,还可以给阿箐去稍微大一点的医院看看她的眼睛。
楚寻声立刻端起酒杯为自己倒了一杯,冒着凉气的酒水斟在杯子里发出好听的声响。
谢钊靠在沙发上,懒洋洋地斜睨着他。
男人将酒杯放在了唇边,他的手指很修长,骨节分明,衬着暗红色的酒液更显得好看。
他一饮而尽,大概是有点呛住了,刻了两声,眼角有点微红。
谢钊的喉结混动了一下。
男人又倒了一杯,喝的很急,酒液洒了些出来,沾湿了领口,谢钊皱了皱眉。
他有点想喊男人别喝了,但又有些说不出口,毕竟他一向是恣肆张扬的代名词,自己说出去的话又收回去不符合他的性格。
他张了张嘴,正要说话,门“啪”的一声被打开了。
先是几个保镖鱼贯而入,本来还有个公子爷不耐烦地喊“是谁胆敢来管我们”,看到几人的目标是沈闻识一下子闭上了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