裁判员也没有吹响发球超时的哨声,而是愣愣地看向另一侧。
那个犹如球场统治者的高大身影,平等地笼罩在每位球员的身上。
他是翻不过的高山,是淌不过的河流,是横渡不了的大江,是放眼望不尽的沙漠!
藤原苍介的上限到底在哪里,足足二十五球的发球都没有寻找到。
最后一球时,对面的球员们已经屈辱到仿佛脸上被人甩了巴掌,火辣辣的疼!
被零封了,甚至是在最后几球时,再度被发球得分了!
不可以,这怎么可以!
他们不可以活在耻辱柱上,他们绝不可以成为对方永生话题里逃不开的陪衬!!!
那是最后的最后,名为藤原苍介的最后一球。
自由人已经放弃接球了,而是用自己的身躯,硬生生承接了这一击!
他当即干呕一声,喷涌的泪水混杂着口水,鼻涕也拖拖拉拉挂在脸上。
队员没人在意他的丑态,更多的是关注到这飞到空中的排球。
必须得一分……一分也好啊,只要一分就可以了……
如果被零封,他们到底还有什么脸面继续打排球!
被接起的排球是他们最后的希望。
前排的副攻奋力起跳,兴奋地大喊:“这里!这里音驹没有防御!”
黑尾铁朗与山本猛虎守在网的另一侧,被另一人分散注意。
二传手当机立断传球过去,下一秒对上山本猛虎克制不住的笑意。
那个莫西干头的少年擦了擦鼻子:“你们该不会真以为,三年级自由人下了场,我们音驹接球就没人了吧?”
“不、不可能!!!”
察觉到中计的他们,猛然望去,发现他们以为的救场者海信行,还是面带微笑地站在后排。
对方笑盈盈的,仿佛是在和弟弟妹妹说话:“后排可不止我和藤原两个人啊。”
话音刚落,一个敏捷的身影出现在了排球下落的一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