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岁说话的气息全呼在人的脖颈上,他在昏暗里模糊不清地看见他老公的喉结似乎又滚了下,“你是不是很渴?孟从南。”
他好像在说胡话。
顿了顿,又喊了一声他老公的名字。
“你这么尊师重道,你这种人,在你回母校坐在台下看庆典的时候,心里会不会是在想要怎么包养我?”
年轻,漂亮,穿着学生服,坐在灯光汇聚的舞台上,稚嫩的双手还在敲着琴键,朝气蓬勃,却又是经受不起任何社会摧残的脆弱。
“后面查出我家里也有一些背景,是不是又觉得不太好下手了。”
“还是你不忍心了?”
孟从南静静低吻住人,“嗯,我道貌岸然。”
姜岁被吻得晕晕的,过了很久。
他后知后觉又感到一些对人胡乱猜测的心虚,小声补充,“……我乱讲的。”
孟从南好像笑了下。
他说,“你说什么都是。”
姜岁快被哄得晕头转向,“你隔了一年也能想起我吗?”
百年校庆和第一次见隔了整整一年。
孟从南低声,“并没有多久,当时也打了个照面,联想起来就忘不了了。”
姜岁下意识顺着问,“怎么忘不了了。”他想换个面对面的抱姿,但又有些使不上力,只觉得一下又一下,本就混乱的心跳现在更是快得出奇,轻轻看着人,问,“你后面是不是又去看我了?”
“可我都不知道你,好不公平。”
“你为什么不随便找个理由和我家里谈些合作,那样就不会等到相亲宴才见了。”
孟从南说,“没有
(),只是每次去都能见你。”他顿了顿,“次数不多。”
姜岁又有些失落,“所以要不是相亲宴你根本不会考虑我对不对?”
孟从南想说些什么,即将出口时又停了,不动声色地把姜岁作乱的手攥住,嗓音全哑了,“做什么?”
姜岁指尖抵着人裤腰摆,手背贴着人的腹上,脸红红的,像是不甘心地又想把指心往下钻,但被人发现了,捏着手腕盯着看时又不好意思了,没了这个胆,眼睛都不敢乱看,低低的,“我不想听,你想好再和我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