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如今这二人锒铛入狱,她自然不会放过看二人落魄现状的机会。
尉迟辉对比摄政王,身上伤势稍微轻一些,但也没有好太多。
沉鸢到地方,看清他那张她几乎要没什么记忆的脸时,方想起来,好似此人,在她当年和裴昭雪结识,追求他的时候曾经向她表明过心迹,但被她拒绝了。
那之后,他似乎就和裴昭雪之间关系渐行渐远,少有联系。
甚至连裴昭雪大婚那日,他作为受邀的宾客都并未出席。
只是这事太过久远,她压根都忘了。
尉迟辉看见她过来了,容颜仍旧和他记忆中那般明艳出尘,美的不可方物,有些晃神。
“尉迟辉,给我下毒一事,是你的意思,还是摄政王的意思?”
沉鸢看着被五花大绑,身上到处都是鞭痕和殴打痕迹的青年,想要问个究竟。
尉迟辉扯了扯嘴角:“自然是我的意思,裴子玉这人,旁人能不了解,我还不了解么?他唯一的软肋便是你,当然只能从你下手。”
或许是一切已经到了穷途末路,尉迟辉倒也不装了,直接实话实说。
沉鸢听着他所说,虽然有预料到会是他的主意,但对于她是裴昭雪软肋一事,她并不赞同和理解。
少女眉头死拧,看了眼等在外面,没有跟过来的青年,问尉迟辉,为什么会这么说?
“他彼时心中并无我,你便是拿我挟持,他也不一定会有十成的可能性被你挟持成功。”
“心中并无你?”尉迟辉听笑了,想起他们二人已经和离一事,唇角上笑意真切了几分。
“原来你是这么想的?”
他好像听见了什么十分有趣的事,哼笑几声过后,突然谈及起他和裴昭雪。
他仰头看着沾满脏污的牢房石屋顶,沙哑着嗓音道:“我这一生,处处几乎都被裴昭雪压制一头,才华上是,容貌上是,就连家世上,在最后也是。”
“我本以为,就连喜欢的女人也是,现如今来看,倒也不全是,你当时虽拒绝了我,但而今似乎也没有真的接受他,如此,我总算有一件事是和他打了个平手。”
尉迟辉说罢,又吐了一口血,精神状态愈发萎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