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让枝落去将她一早存放好的箱子取来,连带着待会儿她写好的那封信件一起送过去。
“将信送出去的时候记得带一句话,让她先按兵不动,只需要按照我在信件上所说的那般做便可以了。”
京城大大小小的成衣铺多达数百上千个,有一家开始冒头效仿,便会有更多家也跟着跟风。
到了最后,恶性竞争之下,棉衣的价格只会越压越低,价格低了,成本当然也会随之降低,做出来的棉衣质量不好,顾客自然不会买账。
好衣铺继续维持它本该有的水准,想要物美价廉的顾客,自然还会选它。
再者,立马开春了,棉衣的生意很快便不好做了,与其将大把精力放在这上面,不如开始研制新衣。
回信写完,枝落带着信件和一木箱的设计稿离府,沉鸢再去找崔邵问他,先前是想和她说什么,他却不肯开口了。
只是说,等她从汀州回来了,再告诉她。
她回汀州,无疑是要跟裴家断了最后的联系。
再等等吧,等她将最后的糟心事处理罢。
崔邵不肯现在说,沉鸢也不逼他,待裴昭雪那边来了口信,说是准备回汀州,便在翌日一早套了马车离开。
途中,马车停下歇息时,裴昭雪将他从尉迟烨那里调查到的消息告诉了她。
“目前还不能直接动尉迟辉,不若打草惊蛇后,便无法拿捏到公孙家那位真正幕后主使的把柄了。”
“而信件上的收信人,只用了一个淮字做代替,你看看。”
沉鸢接过几封发皱信件,看完第一反应便觉得不对劲。
谁会这么蠢,直接自报家门的?
公孙家名字亦或是表字中有“淮”字的,也就当朝太子公孙明了。
他表字淮远,皇后和皇帝在私底下都喜欢喊他阿淮,只要提起这个字,便能联想到他。
于是拧眉道:“不对,这应该是在误导我们。”
崔邵:啊啊啊啊,快要憋不住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