联想到沉鸢那张美艳异常的面,云千秋觉得她一定是疯了,飞快甩了甩脑袋将那股莫名情绪压下,让素白不要胡说八道。
“我和阿鸢只是如今关系较为亲密而已,旁的手帕交,约莫也是如此。”
这话她不知到底是说给素白听的,还是说给自己听的。
一直到挑选好礼物,她脑袋还是乱哄哄的,不稳心境一如这外面突然喧嚣起来的大风,呼啸又不平静。
大风在京城持续了好几日,眼看便要停了,隔了一日,便裹挟着一场暴雪折返。
暴风雪天气几年,乃至几十年都在京城难得一见。
这日大雪伴随狂风袭来,布满灰蒙蒙的苍穹,雪雾浓厚到能见度不到五十步远。
这种极端恶劣天气当然无法出门,上至皇亲贵族,下至贩夫走卒,这日都歇在家中,抵御骤然袭来的严寒。
沉鸢有前世记忆,知晓此事,怕崔邵留在皇宫出什么意外,特意派人给他送信让他出宫,到她这里来。
她刚好研制出了一批更为保暖的棉衣,送他几套。
屋外风雪呼啸,屋内却因为烧着地龙,温暖如春。
枝落被沉鸢招呼过去围着炭火炉烤火,一脸惊奇:“不过女郎真是料事如神,今日还真的下了比往年还要强的暴雪,这样的话,大批加聘的那些绣娘花的银钱,很快便能以大批售卖棉衣的形式赚回来了。”
“就是奴婢还是很好奇,女郎是怎么猜到会有这场暴雪的?”
崔邵坐在沉鸢身侧,听枝落这么说,他也好奇看向她。
下暴雪的事情,沉鸢并没有提前告诉他,只是说希望他能告假一天来他院中一趟。
前脚进飞鸢府没多久,后脚暴雪便猛烈袭来,吓了他一跳。
沉鸢总不能说,是她前世记忆告诉她的,便糊弄枝落,她是做梦梦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