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中途出了意外,他都没帮到她,那还吃个狗屁。
想来,他也不会那么傻乎乎的一直干等吧。
横竖他又不在意她不是?
这么想着,马车摇摇晃晃在子时三刻抵达沉鸢亲自挂了牌匾,题字的“飞鸢府。”
只是从马车出来后,她侧眸一看,竟瞧见一辆眼熟的蓝顶沉木马车。
“裴昭雪来了?”沉鸢上前问值守侍卫,侍卫表示的确如此,人进去后便没再出来。
侍卫知晓沉鸢和裴昭雪之间的关系,两人是夫妻,自然没必要将裴昭雪拦在外面。
宅子沉鸢才调配过来人手,很多规矩没能来得及立,一听说人都进去了。
踏步踏进门槛之前告诉侍卫:“传我命令下去,下次府中再来什么人,都得事先通报我,我同意了,才能让人进府,包括裴昭雪。”
“是。”
屋内。
只着单薄里衣的青年唇瓣被冻的发紫,虚弱靠在矮榻上,连件外衣和薄毯都未披,双足也是赤着,面色苍白又虚弱。
外面清泠的月光洒落下来,落在他薄削且不自觉发颤的肩头,瞧着莫名可怜。
沉鸢进屋时,瞧见的便是崔邵被赶到矮榻上,冻的浑身发抖,唇瓣发紫的一幕。
“崔邵!!”
她大跨步进屋,看都未看一眼面色黑沉的男人一眼,边走边解肩上狐裘斗篷,披上他肩头,将他严严实实包裹住。
斗篷还带有沉鸢体温余温,裹在身上暖烘烘的,还带有一股她的淡淡体香。
崔邵可怜兮兮喊了她一声:“女郎,你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