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种失落,她感觉和现代那些妹妹谈了恋爱,哥哥会很吃醋的情况应该差不多,便没有多想。
她眼中情绪并未外泄,裴昭雪窥探得便不算太清晰,弄不明白她到底对沉轩有没有其他想法。
他抿唇收回视线,长睫轻颤压下眼中复杂情绪,撒了谎:“没,只是好奇一问。”
两人言语间,方雪琳院子近在眼前。
对比从前方雪琳住着的那个院子,这次的院中下人数量少了许多。
先前几乎每走几步就能看见一个下人,但现如今,已经变化到半个院子都快走完,才零星瞧见两三名下人身影。
沉鸢想起她院中多出的那乌泱泱一群人,突然觉得真是风水轮流转。
同时也觉得没有任何依凭,只能从人指缝中讨得一个好日子过的人太过可悲。
但可笑就可笑在,她上辈子竟然被方雪琳这种人陷害,死于难产。
至今她都没想明白前世方雪琳和裴方氏是何时对她动手的。
想起难产身死的那种剧痛,沉鸢面色兀得煞白一片,眸中凉意胜过这地上积雪。
“少夫人,您来了。”
发现沉鸢身侧还跟了个裴昭雪,过来接引的婢女面上假笑顿了顿,紧接着引人入正屋喝茶,她则是去通报方雪琳。
方雪琳今日要出嫁,新娘妆未化不说,喜服也未穿。
屋内就点了一盏烛台,映照在她惨白憔悴的面上看起来异常吓人。
她右手在轻抚自己小腹,眼中灌满了怨毒和恶心情绪。
站在她身侧的侍卫见她如此,视线从他曾见过雪色上收回,将一旁挂着的披风披上她只着中衣,异常瘦削的肩头。
“雪琳小姐,当心着凉。”
方雪琳看向那只在过去数日中剥去她衣衫,蒙住她双眼的大手,气愤和恶心的感觉愈发强烈。
她抬手给了他一巴掌,手指被捏的咯吱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