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来再说吧,我是去帮你出气的,不是去跟人讲道理的,便是你的过错,那又如何?”
话落,沉鸢大跨步离开,火红色身影渐渐消失不见,留下心神异常震撼的青年呆坐原地。
“帮我出气.”崔邵低声喃喃重复,说着说着却突然轻笑出声。
他眼中分明还盛有泪液,面上却扬起一抹有些怪异的笑。
小二将东西挨个放下,见他如此疯魔,只是扫了他半边罗刹半边天神的面庞一眼便赶紧收回视线,没敢多看。
关门离开时,他没能忍住回头看了眼包房,嘟囔了句:“真是个怪人。”
崔邵已经收拾好情绪。
他看向沉鸢留下的帕子,没有先去吃小二端过来的饭菜,而是小心翼翼将帕子拿起,悄悄放在鼻下去轻嗅。
先前她造访他宅子,带着大腿重伤的他去医庐之前,在他榻室内留了一套沾血脏污的冬裙。
后面被他发现后并未舍得清洗,而是被他如获至宝般珍藏了起来,甚至带进了宫中。
每每遇见难以支撑下去的时刻,他便将自己埋在冬裙内去嗅上面余存的白玉兰香气。
甚至,还对着那套衣裙做过极为卑劣之事。
现如今,他又拿到了她的一方帕子,而这张帕子,还包裹过他方才不小心含进口中的一根玉指.
思及至此,崔邵眼神愈发幽深,那些方才见她时被他好好藏在心中的阴暗,此刻尽数化为实质丝网般缠绕上那方丝帕。
“鸢鸢.”青年痴迷吻上那方帕子,脑中开始痴想有朝一日帕子盖在沉鸢潮红异常的面上,甚至是被他亲手攥成团塞进她口中的一幕。
这一切,沉鸢浑然不知。
出去没多久便听侍卫说,已经打听好公孙灵华接下来的行程安排。
枫林馆附近有一小片坊市区,听说公孙灵华对坊市内的一些小玩意极为感兴趣,即将出发前往。
前去坊市公孙灵华只带了两名贴身侍卫护着,以及两名帮她提东西的婢女。
“知晓了,你去告诉我兄长,午膳我晚些回来再用,便说我和旧友的叙旧一时半会儿还结束不了。”
“是。”
沉轩早已经跟踪沉鸢看见她做了什么,这会儿已经在往枫林馆回,周身笼罩着一层低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