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处理的还算及时,届时用上我特制的药膏,你大腿根应当连疤痕都不会有。”
崔邵被褪去亵裤,接受完检查便将被子扯过来盖住自己。
他烧还未退下,鼻翼两侧还留有一道绯红,身体热的慌,嗓音也沙哑:
“沉娘子呢?”
“她在外面等着,你总不好让她一个女子家家看你不穿裤子的模样吧?”项风流将手放进铜盆内清洗,说罢又开始打探崔邵身世。
眼看就差问崔邵今日吃了什么,项圆圆胳膊夹着托盘进了屋,打断欲要继续盘问崔邵的青年,将他拉到一旁将裴昭雪也来了的事情小声说出。
“看样子,他还是不请自来的,风流哥哥若是不好意思,圆圆帮你将他赶走!”
项圆圆握起小拳头,摆出一副随时可以冲上去的靠谱模样,看的项风流哑声失笑,摸了摸她毛茸茸头顶。
“行了,你去帮我替崔公子熬个药吧,这种事还是我自己亲自去处理,我也很好奇,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。”
以沉鸢的性子,断然不会像现今这般和旁的男子走得过近。
用她从前的话来说,这叫给裴昭雪最大的安全感。
项圆圆看出项风流眼中对沉鸢的执着,不开心抿唇后在他离开之前将沉鸢先前对她所说转述给了他。
“她说她把握不住裴昭雪了,定然是过的不好才来寻风流哥哥你,哥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!”
项风流很意外会得知这种消息,挑眉后摩挲了下下巴表示他知道了。
待他抬步走进夜色中时原先还较为沉重的心情松缓不少,甚至还有心情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儿。
看吧,他就知晓,他还是能等到机会的。
“事情大概就是如此,不出意外我应当会在这里待上两日,待他伤势稳定了再带他离开。”
沉鸢将崔邵无法找普通医师医治的原因一五一十言出,窗外四季竹竹影斑驳垂落进屋内,打在两人交织在一起的影子上。
青年盯着那两道影子静默看着,不知晓有没有听进沉鸢所说。
直到她皱眉喊了他一声,他才像是回了神正眼看她,语气凉过这夜风:“我曾经也有遇过类似情况,你为何不肯带我过来?”
裴昭雪上前一步,原先只是和她有短暂交织的影子彻底吞噬掉她的,将她往后逼退了几步,浓密长睫在眼睑处打落下一片阴影,气息压的人莫名不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