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时候还有心思吃花酒,不如想想日后自己该埋骨在何处!把他给朕绑过来!”
苏宛眸底闪过一抹精气。
林豆蔻嘴角微微压着,福身道:“既是宁何佑不在,烦请皇上先审理李小姐一案。”
“朕知道!”萧辞淮不耐地甩了甩佛珠,“李小姐,你走上前来。”
李沫瑢浑身是伤,走得跌跌撞撞,不等萧辞淮发问便面无表情地开口道:“太后娘娘指使臣女放毒蝎咬死墨王妃一事,确有其事。”
“你一介官眷,衣食无忧,身份尊贵,为何要为太后做恶事?”萧辞淮寒声质问。
身份尊贵?
可笑。
李沫瑢嘴角的弧度讥讽,语调还算是平和。
“太后知晓臣女与家中关系不睦,送药笼络臣女,为臣女治疗眼睛。臣女的父亲李太傅察觉到了臣女与太后娘娘私相授受,父亲对臣女态度越发恶劣,臣女没得选,只能牢牢抱着太后娘娘这棵大树,所以,太后让臣女做什么,臣女就做什么。”
说完,她安静地抬起头,“望”向了萧辞淮的方向。
苏宛脸色苍白,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。
她不能把面前这个语调清晰,不卑不亢的人,和那弱质盲女联系起来。
“你这贱人,哀家对你不薄!那些年为了给你治疗眼盲的药材加起来价值万金,你便是这样回报哀家的?”
李沫瑢淡淡地道:“太后娘娘如何对我不薄的呢?实则那些药都是毒药,是那些药,让臣女的眼睛彻底没有了治愈的可能。您不会以为我会一辈子被蒙在鼓里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