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吟知盯着她，道：“你要懂适可而止。”
林豆蔻微微摇头，道：“王爷，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，我并非初次，又长得丑，你肯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，是我的福气。可是我自己没有觉得自己残花败柳，更没有觉得你稍稍放宽，我就要上赶着答应你。”
若是方才他只是觉得冷意森森，现在他便觉得火气上来了。
他捏住一只玉盏，盏口冰冷。
林豆蔻感觉自己没有从前那样怕他发怒了，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，这个小动作让萧吟知的眼神更为锐利。
“王爷，我觉得你不会轻易杀我，所以我要说我的真心话了……”
她假装客套了一下，也不等萧吟知反应，便道，“您要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，肯定是有条件的吧。您的条件是什么，是让我不许动苏宛吗？为什么？因为苏宛有用，还是因为您对她有别的想法？”
别的想法，能有什么别的想法？
但是有一点她说对了，苏宛有用。
不能死。
他自己都不知道，潜意识里已经觉得有兵权、有人脉、有阅历的太后娘娘苏宛会败于林豆蔻之手。
萧吟知扯了扯襟口，指着门口暴躁地道：“本王若是要女人，扑上来的女人能从这里排到京城城门口。本王为你放弃其他任何人，只要你一个，怎么不能谈条件？”
“噗嗤——”
林豆蔻笑了。
这一笑说不得是春花烂漫，毕竟脸丑。
但是那双眼睛笑意吟吟的，水光湛湛，的确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