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吟知嘴角僵硬。
她怎么说话尽可着人肺管子戳呢？
“我知道你不能理解，我也没有办法和你解释。”林豆蔻伸出一根食指放在唇边，苦笑，“环境和教育对一个人的影响是根深蒂固的，你就是你，你也只能是你。”
他没办法变成新时代的男性，没办法以皇室子弟的身份去接受一夫一妻制。
这都是注定的。
林豆蔻把嗓子里的一点泪意咽下去，道：“大约在你看来，将喜欢的女子封为侧妃，已经是你对我最大的让步。毕竟，是她先来的呀，是不是？可是，在我看来，你若是喜欢一个人，你身边、你心里，都只能有那一个人。但凡多一个，都算不得是很喜欢。”
“只能有一个？”萧吟知蹙着眉头，长眉入鬓的模样比阳光还要炫目。
“是……”林豆蔻的声音低下来，只有她自己听得清楚，“若我是古代人，可能觉得你还挺好的……看起来冷漠无情，实际上还算是好相处，好说话，应该算是好夫君吧……可惜。”
说着说着，她也不去看萧吟知的神色了。
她只觉得自己通透了。
他没错，她当然也没有。
只是感情不够深，他不能违背自己所接受的教育来爱她，她也不能放下自尊和自由去屈服。
结局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神针巴巴地跑进来，低声道：“娘娘，娘娘？”
“他是什么时候走的？”
林豆蔻回过神来，萧吟知已经不见了，整个庭院空落落的。
“一炷香之前就走了，奴婢喊了您好几声，您都没动静呢……”神针小声地道，“王爷走的时候，脸色可差了……”
林豆蔻“哦”了一声，冷笑道：“被心爱的人背叛了，是要失魂落魄一会儿呢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