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标准地行了个礼,娇怯道:“是。”
神针搀扶着林豆蔻在桌边坐下,趁人不备,林豆蔻附耳过去:“神针,去把我的止痒药拿来。”
“娘娘,您哪里不舒服?”神针如临大敌。
林豆蔻微微摇头,眸色雪亮,低声道:“我们认识三年,你见我吃过螃蟹吗?我……对螃蟹起藓。”
起藓,在古代就是过敏的意思。
原主这身体很是奇怪,对螃蟹这么好吃的东西过敏。
她小的时候被嫡母责罚饿了肚子,偷偷溜进后厨,偷走一只大螃蟹,吃着吃着浑身起了红疹,痒得难受,又不敢和任何人说,只能默默地扛过去。
林豆蔻从记忆里得知的时候,自己也很是无语。
不知道该说原主是命大没因为过敏丢了小命,还是没口福吃不了螃蟹。
“啊?那咱们不能吃呀……”神针焦急起来,林豆蔻用目光制止住她的话头,于是神针只能咬着唇下去拿药了。
她悄悄地拿来止痒药,放进了林豆蔻的杯子里。
虽然什么都不说了,可是眼神里写着的都是疑问。
既然您知道自己对螃蟹起藓,为什么还要吃呢?
就算是要吃,那也得吃对应的药物,只吃止痒药,可症状怕是没有丝毫缓解,这有什么用呢?
徐清泓站在桌边,低眉顺目,一副温良模样,正在拆解螃蟹。
肥得流油的大闸蟹公母相宜,个头硕大。
林豆蔻静静地看着她,视线里满是打量。
她早先便怀疑徐清泓对她的性情大变有所疑虑,今日徐清泓恰好带了螃蟹来。
这究竟是巧合,还是要暗搓搓地恶心她?
如果是恶心……那么有一个更大的问题,原主对螃蟹过敏,只有原主自己知道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