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通木材的棺椁偷偷被换成了檀香木的棺材。
包括三姨娘身上换的衣服,都是绣工面料极为精致的衣裙。
沈珠自然发现了这些东西的改变,但她什么都没说,默默将这个事情记在心里。
她披麻戴孝,足足在灵堂上守了两天两夜。
翌日早晨,沈从山冷着脸走入灵堂。
他极为不耐烦的看向摆放在屋子中间的棺椁,以及披麻戴孝满脸憔悴,跪在那里摇摇欲晃的沈珠。
“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?”
“她不过是一个姨娘而已,值得费那么大的周折,用得着这样折腾吗?”
沈珠抬起通红的眼睛,缓缓的看向沈从山:“闹?父亲你说我闹什么了?我没将相府,闹得个鸡犬不宁,你就知足吧。”
沈从山满脸都是愤怒,沈珠从来没以这样的不敬的语气和他说话,这丫头可真是胆子肥了。
“怎么,现在有胆子,敢和我叫板了是吗?你姨娘死了,莫不是你要将责任推到我身上?”
“她的死,全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,我有什么错?这个贱人,在临死前,还咬断了我的小指。这些年,我真是白白的疼她了。她就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。”
“当初,要不是我纳她为妾,她的父母,早就将她卖入青楼为妓了。她还有那么好的命,在这相府里吃香的喝辣的,奴仆成群吗?”
沈珠蓦然勾唇冷冷的笑了起来。
她的笑声有些瘆人,莫名的让沈从山极为不舒服。
他皱眉呵斥:“你笑什么,难道我说的不对吗?”
沈珠盯着沈从山毫无愧色的眼睛,她心头的恨意,犹如浪涌几乎快要将她整个人给淹没。
“沈从山……你以为给你做妾,是多么光荣的事情吗?倘若能再重来一次,你说,我娘她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