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,对于庾氏和她身边的人来说,都是一种解脱。
庾氏背对着门,专注于默念佛经,并未察觉宇文浅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。
“二皇嫂,别来无恙啊。”宇文泉开口打破了沉默。
一世转过头,看到宇文泉后,苦笑一声说:“没想到啊,第一个来看我的竟然是你。”
宇文浅平静地说:“二皇嫂,您说我是第一个来看望您的皇子,那我五皇兄怎么没有来?五皇兄不是一直和二皇兄关系很好吗?”
庾氏冷哼一声:“若是我父亲庾太傅没有告老还乡,他肯定是第一个来的。现在他忙着处理你二黄兴留下的烂摊子,自然也不会在我身上浪费时间。”
宇文浅回答:“我来也正常,毕竟我是最后一个见到二皇兄的皇子。”
庾氏沉思后说:“你确实是个让人难以捉摸的人。我看着你长大,但现在我竟然看不透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。”
宇文浅平静地问:“二皇嫂,您这是何出此言?我不依然是我吗?”
庾氏缓缓地说:“太子殿下遇害时,你一直陪在他身边。而且据我所知,你也有充分的理由杀掉他。但没有人怀疑你,连我也没想过这一切是不是你的计划。但我不得不承认,你确实让人有些捉摸不定,甚至可以说有些害怕了。”
宇文浅深知女人的直觉是极为敏锐的。他没有直接回应,而是说:“二皇嫂,我觉得二皇兄的不幸身亡,与您平时的行为不无关系。”
庾氏不悦地回应:“不用你来教训我,很多人都这么说过。但我不后悔,因为比起他死去,我更不愿意看到他一辈子过得窝囊。”
“但是这样下去,二皇兄该窝囊还是窝囊。过得不窝囊的人只是你罢了。”宇文浅说道,“你太不了解二皇兄了。或者说,你根本没有在乎他。你对他的关注,甚至没有小堑儿的十之一二。”
当宇文浅提到宇文堑时,庾氏的眼神竟然亮了起来。
宇文浅也捕捉到了庾氏的变化,知道庾氏能接着往下撑,也是因为宇文堑。
“而小堑儿,也不是他那一辈里,最出色的孩子。”
庾氏不屑道:“怎么不是了?就宇文泉的那两个庸才儿子?还有沈氏生的那个宇文坡。能跟堑儿比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