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故意道:
“你说不欺负便不欺负,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。”
许紫衣又要发火,觉慧却含笑道:“许道友不要担心,狄道友从来都不会欺负我。”
等到许紫衣的飞梭离开此地许久之后,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。
觉慧收起面上的笑容,凝神问他:
“很危险吗?”
“嗯。”他点了点头,“一般数字越大,我遇到的风险就越高,失败的概率也越大,九已经是最大的数字了。”
觉慧沉吟片刻后,正色道:“狄道友,贫僧说一句也许不该说的话,你和许道友——”
“和尚,不该说的话,还是不要说的好。”他懒洋洋回道,“也不要说什么为了我好,劝我离开的鬼话,老子在街头巷尾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,积攒下来的经验可比你们这些门派出来的弟子要丰富多了,我可不想有朝一日收到你和那个大小姐的死讯,所以,我非来不可。”
觉慧知道不好劝他,也只能吞回了话,转而道:
“阿弥陀佛,既然狄道友主意已定,我便不必再说,只是,遇到危险时,还请道友千万惜身,我和许道友是应邀而来,无可推脱,而你却不是如此。”
他笑了笑,正要说些什么,前方却传来了飞梭划破空气的声音。
许紫衣回来了。
他们便都止住了话题。
“前面明明很安全啊……”许紫衣嘟囔着,从飞梭上跳了下来,抱怨的声音触到正朝她微笑的觉慧后后又不觉缩小了。
“抱歉,可能是我感悟错了。”觉慧躬身道歉。
“没什么,没什么,我有时也有遇到这种情况……”许紫衣红着脸道。
隔着几步远,他嗤了一声,低声嘀咕:
“一个和尚,一个法修,再加上我这个散修,这可真是一个奇怪的组合。”
残阳如血,将天空全都染成了大片的红色。
三人聊着天拌着嘴,在夕阳下朝着目标地进发。
就在这时,他还对此行并没有抱有大多的担忧。
毕竟骰子骰出九点的情况,虽然稀少,可在前二三十年里也不是没有发生过,那寥寥几次里,最严重的也不过是躺了个一年两载罢了。
而这次跟他同行的可都是道门精英,在三人里,他的修为反倒是最垫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