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可行摊手,“这么大的事情,我们这些小辈只能表个赞同的态,具体的事项二叔只跟祖父和我爸谈的,我们这些小辈没份参与。大哥他们都没能参与呢,都窝在自己房间里,我正好要送东西过来,就过来这边了。”
“你们不都管着厂里的重要部门么?”郭元乾自己有想法都会跟妻子和三个孙辈说一说,没想到可行竟然还参与不进去家里的事情呢。
张可行其实也不想参与,“我爸其实也是居中调和,他只是五金厂的技术支持,厂里的事情基本上不怎么参与管理,二叔全力打理五金厂,投入的精力多想法也比较多,遇上事我爸也不能总是支持祖父的意见,有时候祖父跟二叔的意见不合的时候,气氛不太好,也就我爸能调和了。”他们这些小辈都不想在中间受夹板气,不用去是最好啦。
“这样的话你们避出来也好。”总不好叫晚辈看到长辈们为着点事情争个面红耳赤的。郭元乾跟张启植打交道不多,当然,跟张启桦打交道也不算多,所以他也不好表达什么意见。
张可行可不就避出来了么,而且他也了解二叔,“反正二叔总是一心奔着好好发展五金厂的。”他们家也没有什么争权夺利的事情,犯不着太担心啦。
这回张可行是过来消磨时间的,陪着郭元乾闲聊了一会,就找陆六打听各种八卦,“许家五姨太你那里有没有新消息?”
“暂时没有许家五姨太的新消息,只知道许家搬去了德辅那边。”许家五姨太搭上去漂亮国的客船,哪里那么快有消息的,至于许家,已经搬去了德辅,陆六也不会专门跑那边去打听他们的消息。
张可行就有一些感慨,“真是看不出来。”看不出来许先生还是强取豪夺的那个人,也看不出来许家五姨太竟然还是个痴情种,也有个痴情种的爱人,他摇头,“我后来还在大富豪看到过一次她,就,挺放浪形骸的,哪里想得她还有这一面呢。”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。
“这世上谁也不能说对哪个人就真的看清了,总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一面。”郭元乾原还以为那位会记恨自家无恙呢,结果人家估计都没放在眼里心上,直接漂洋过海走了。
是的呀,张可行那天还急匆匆地想要打断许家五姨太跳舞呢,现在想一想,说不定人家使的是什么计策也说不定,“不知道许家那位小姐怎么样了?”跟亲爹做对,搞了这么大一件事,想必日子不会太好。
“总不会太好过。”许先生这种不会看女儿脸面的人,未必会对女儿手软。
可惜了,张可行隐约还记得一点许家小姐的模样,就挺沉静的,不爱说话,顶多跟人问一句好,其他的就闭口不言了,也不合群,就一个人坐一块,就算是有人跟她搭话也爱搭不理的,估计就是受了打击才这样的吧。
许家的事情是打听不出来新消息了,张可行就问其他的八卦,陆六知道这位帮了郭东家不少的,很是捧场,把自己知道的能说的八卦都说给了张可行,张可行听了一肚子的八卦,等着时间差不多了,才心满意足地回去了隔壁。
看得郭元乾直是摇头,有时候男人八卦起来,能叫其他人自愧不如。
陆六打探如意制衣厂的消息也很快回了郭元乾,“确实是接了不少出口订单,像我们接的这样的订单,其实是一个订单中一个款式,这个款式每个颜色都有八百件,我们这边只接了其中一个颜色算是少的了,总共有十几个颜色的,这一款就是这样发了外包,港城这边的小制衣厂也不少,有一些就是专门接这样的外发单的。”
“他们家应该不是第一次这样发外包吧?”郭元乾如是猜测。
陆六点头,“从上个月开始,他们就发了不少的外包了,听说只要货过关,结算也挺爽快的。”
“既如此,那就还是可信的了。”郭元乾只担心不可信。
陆六觉得是可信的,“如意制衣厂是个大厂,一万多个女工不算少了。我打听过他们的薪水体系,倒也没有那么多杂七杂八的扣款,但现在工厂承载量已经达到饱和,除非再开分厂,否则已经没法再招人了。”
“现在开分厂,不容易啊,离得近的都涨价,想控制成本就得往更远的地方找厂房了。”郭元乾也有听说过港岛这一片都有涨价了。
陆六也有打听到这方面的消息,“因为来港的申城大老板太多了。其实跑马地还是有荒地的,成本太高了,买来建房倒是可以,建厂就实在是不划算。”建房也就几亩地,基数小,买得起,建厂几亩地就不够用了。
“所以精明人还是多啊,哪里都能找到赚钱的门路。”郭元乾知道来料加工订单可靠也就不准备去管制衣厂的事情,而是继续做首饰样品。
郭元乾的首饰样品做好之后,选了个吉日,首饰回收加工店悄无声息地就开业了,因为不准备做首饰出售业务,柜台里的摆的样品不多,每一样都是独一份儿的。
而郭泰安兄弟因为很快就要去参加学校的入学考试,甚至都没有过来围观店铺开业,都被拘在了家里,每天做着张可行提供的那些试卷,而且张可行还不只是送了一次,后来又送了两次,试卷是越来越多。
除此之外,两位补习老师还根据自己知道的情况,给三个学生做监考,总之,务求这一次能够顺利通过入学考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