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雨晴眼角余光瞥到站在远处的李婆子,登时忍不住笑。
这时机选得可真好!
更让她惊讶的是二婶子的演技——她见着来人竟是镇静非常,脸上不见一丝慌乱。
“你是何人,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?我家哪里在外面欠过钱了?”
简二婶指甲深深掐入手掌心里。
她怒目瞪着上门敲诈的小媒婆——上回从她那边拿的十贯钱分明已经还了,如今,如今竟是又来胡说八道。
偏偏还是这个时候!
简二婶气得心肝肺直疼,瞪着来人的目光如冰刀般犀利。
来人被唬了一跳,瞬间门火冒丈。
她往前几步,指着简二婶的鼻子,掐着声音尖叫:“好你个不要脸的婆子,收了钱却不想嫁女儿!”
“足足十贯钱!”
“就你家身上的缎子衣服和新鞋,用的簪花头面,你没拿这个钱你买得起吗?”
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落了过去。
周遭看热闹的婆子们忍不住嘀嘀咕咕:“对哦,这般的好缎子。”
“咱们村里都没人穿得起!”
“我进城见过几位郎君穿过类似的,据说一匹便要一贯钱呢!”
“还有那金簪!我也是头回见着。好家伙……十贯钱?这,收了钱不嫁女儿?这人也是媒婆?”
“十贯钱?那不是卖女儿嘛。”
“啧啧啧……简二房也不至于如此吧?”
“我穿的料子头面,都是我自个儿的钱!你的钱我早就还给你了!”简二婶听着婆子们的议论,忍不住反驳道。
只是话说出口,她面色一白。
村里婆子们不知来人的身份,同为媒婆的大媒婆却是知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