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夜,听见朝善不见的消息时,他又丢了理智。
直到一楼与苏幼见面,见苏幼满不在意,席都很生气,他知道这场宴会是苏幼举办,他以为苏幼在为裴景鸣不平。
想到许多不好的事情时,席都没忍住挥拳过去。
混战之中,苏幼在他耳畔说出真相。
席都当时松了一口气。
可后来又想,为什么苏幼知道而他不知道。
苏幼也不是很亲密的人,不是吗?
青年面对着柔和的少女,十指按在掌心才说出最终的问题,
“你和他不熟,为什么事情能和他说——”
却不能和我说。
朝善只听见前半句,又好像能听见他心底想的后半句。
也许是青年目光太过清晰。
但这怎么解释。
朝善避开那种过于清晰纯粹的目光,她冷静想了想,然后决定坦诚一些,抬头对青年说:“之前裴家的事,苏幼有过参与,我们有共同利益,所以在这些事情上会密切一些。”
席都很讨厌利益两个字。
可从朝善口中说出来仿佛就没那么讨厌了。
甚至于他心想:哦,不是信任,不是喜欢,那就没关系了。
利益共同体嘛,他懂。
朝善看着他的神情,貌似担忧地问:“你就因为这个生气吗?”
“生气?我没有生气。”
青年凶巴巴从她手上夺走那杯还没来得及喝的牛奶,然后一口干掉。
朝善是真的懵了。
抢女孩纯牛奶喝的高大青年转身,脸上挂着恶劣的笑容。
“谁叫你污蔑我生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