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苏阮坐在最里面,她的左手边是茯苓,右手边则坐着萧昀,中央堆着的东西也明显往右靠了靠,让萧昀脚都迈不开,被迫艰难地抵着箱子。
更不用提想要上车照顾萧昀的白素素,车厢门口连下脚的地都没有,完全容纳不了第四个人。
茯苓见白素素打开车厢门,还吆喝着她关上:“出去出去,谁让你进来的?瞧你那袖口都黑了,别弄脏我们小姐的真丝被!”
被限制住腿脚的萧昀也心情不愉地冷声下了命令:“出去。”
白素素纵使再有不甘,也只能关上车厢门,低头退出去。
外面暗卫阿九与骆衡之驾马,闻洲与白素素则在马车一前一后,运用轻功,警惕周围。
一整日下来,众人出了林子,并没有遇到来自魔教的危险。
闻洲和骆衡之稍稍放松下来。
因着附近没有能够落脚的客栈,众人只能找了一处水源地,生了火堆,原地休整。
赶了一天的路,除了坐在车厢里的人,其他人都有些狼狈。
骆衡之先去河边洗了脸,又将苏阮递给他的饼子在火上烤热,用油纸包着送过去。
“谢谢呀。”小狐狸向他道谢。
明明是清冷的嗓音,却不自觉带出一点娇气的味道,让骆衡之慌乱地移开视线,紧张地一时不知道往哪里看才好。
他僵硬地站在那里,半晌才想起来说:“不,不用谢。”
小狐狸给他和茯苓都分了热乎乎的饼子。
一旁的闻洲将几条烤鱼做好后,率先拿了一条走过去,递给苏阮,颇为愧疚道:“劳烦苏姑娘与我们受累了。”
若说受累,小狐狸舒舒服服靠了一天,是一点累都没受。
她戴着面纱,绣着金线的衣裳雪白洁净,发髻也被茯苓提前整理过,被一根式样简单的兰花玉簪绾起,其余落下来的乌发则披在身后。女子屈起双腿,静静坐在湖边时,雪白的裙摆散开,好似一朵盛放的白玉兰,高雅又洁白。
反观其他人,除了茯苓外,完全顾不得整理仪容。
尤其是白素素,施展轻功,不远不近地跟在马车后面,蹭上一身尘土不说,就是这一日的轻功赶路,便已让她筋疲力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