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裴大人的表现再正常不过,但他总是觉得不放心。
来自大内总管的直觉。
姜去寒坐在榻上,天蚕丝制成的衬裤又轻又薄,他自己拉到大腿上,把包括膝盖在内的整个小腿暴露在空气中。
乖巧又懵懂。
他身边的小狗四脚朝天一动不动,像是被气死了有一会儿了。
拿着药瓶,裴琚光有最正当的理由,跪在地上,手指在药罐里挖出一点药膏,轻轻涂在那处淤青上。
健康的,充满生命力的小腿。
裴琚光低着头,满足地眯着眼,无声说了句:“真漂亮。”
“有点凉。”姜去寒一只手拉着衬裤,一只手敲底下人的脑袋。
裴琚光手上的动作更轻了,他问:“药太刺激了吗?”
“他是冷。”
冷?
裴琚光抬头,发现姜去寒背后的窗户开着,水汽飘在他肩头和发丝上。裴琚光用手背蹭脸,其实他自己也被打湿了一点,但毫无感觉。
他太沉溺了。
裴琚光猛地回头。
皇帝双手抱胸,斜斜歪靠在屏风上。
太糟糕了。
从这个角度来看,姜去寒简直没穿裤子一样,而裴琚光正跪坐在他脚下。
这小傻子,在腿控面前这样,和用肉包子打狗有什么区别。
姜去寒看到皇帝,眼睛一亮,什么都不管地跳下去,往他那边跑。裴琚光本就愣在原地,手举在空中。两人袖摆缠在一起,扑通一声。
药瓶掷在地上摔个粉碎,淡淡苦涩的香气在房间内弥漫。
雪球在巨响中惊醒,滚了一圈,爬起来。
在小狗水汪汪的眼睛里,姜去寒倒在裴琚光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