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,偷走一个人要比在别人树上偷走一个粉果子要难得多。
不过阿越自小在京中行窃,除了皇宫进不去,这些王府公府的官邸的地图他脑子里都有一份。至于姜去寒会在哪个房间,他进行换位思考。
如果是他,他必定要把人往卧房带……
高处的小窗被轻轻推开,少年的白色孝服反过来便是黑色的夜行衣,他冒着腰钻进去。
一根绳索垂下,他顺着绳索快速下滑,脚一接触地面,整个人便无声趴下。
阿越竖着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儿,门外有脚步声,屋内没有。他这才往里面走去,掀开帷帐,入目所及是一张恬静美好的睡颜。
没有人能狠心叫醒他。
于是一只小狗被放在床上,阿越努嘴:“去。”
雪球呆滞了几秒,伸出前爪,按摩姜去寒的肩膀。
兢兢业业地踩奶。
但是这样是叫不醒人的,阿越正想自己动手时,门外突然传来动静,他三步并作两步拉着绳子上去。
在谢云霁推开门时,已经从窗户钻出,倚在屋檐与窗户之间。
脚步声接近床榻,雪球埋在被子里,要是这个不要脸的敢掀被子,它就咬掉他的手指头。
但谢云霁只靠着床榻,坐在地上,用手帕擦干净姜去寒鞋面上的污泥。
擦好整齐摆放,谢云霁才轻声道:“醒醒,你哥哥来接你回家了。
嚯,雪球松了一口气,姜重一这个死人终于来了。
姜去寒睁开眼,他其实醒了有段时间了,只是不愿意面对这个世界。
起床真是需要极大的勇气。
因为必须面对趁这么一会儿的功夫,忙上忙下,卡点出去奶孩子的自己。
幸好谢云霁不是真的婴儿,不然那么大的宝石塞进去,小命难保。
在充斥着昂贵暖香的房间,姜去寒终于掀开被子坐起,冷眼看着谢云霁。
这家伙也不是个好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