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!刚才那么大阵仗,怎么可能一点事也没有?”
“郑爷真乃神人也!那可是连海水都烧着了的呀!”
“都别瞎想了!难道你们忘了,咱郑爷是不怕火的。”
郑择更不明所以,丢给森兵一个眼神,要这哥们解释解释。
“我来说吧。”李平轻咳声,明显是要郑择别忽略他的存在。
看他不知何时,于埠头路中间盘膝而坐,身前还置了个矮几,烧着茶自斟自饮的,郑择扶额表示无语。
其实,郑择扶额是因为身体真还有些发虚。他踱步到李平面前,夺过对方手中的茶,毫不客气一饮而尽。
李平为之一怔,打趣道:“慢点!别呛着。是不是感觉身体被掏空了?放心。满满一桌肉,都给你备好喽!”
郑择又灌了三大杯热茶,才感觉好受些,开始大口吃肉、大碗干饭。而听李平细细讲来,他也才明白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其实,这事儿说来简单。
就是郑择陷入绝境,决心拼死一搏,不经意间,将体内那股真气给引爆了而已。
所以,李平众人在岸上看到的便是,大海的某块区域忽然升腾起一朵蘑菇云,映得半个夜空通红,鱼虾蟹炸上天际,纷纷如雨下。
“你这种情况,是最好的结果!以前也不是没有过。最糟糕的,自然是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了!”
李平告诉郑择:“身体被掏空了,只要多吃多睡,便能重新蕴养出真气来!说不定,破而后立,还能有意外收获呢……”
体会着丹田内那个小水洼的存在,郑择没有搭腔,继续埋头干饭。
他吃饱喝足后,接着下水去,又采摘了两绺月见藻,才终告收工。
当大伙用斗车拉回百川堂,已是天光微亮时分。
并没有连轴转着去做事,李平安排大伙卸了货就去休息。
直到辰时初,他才将蜀帮的人也喊上,打扫出几块空地来,晒月见藻。
将其一条一条完整分离开来,晒得干瘪,而后磨成粉末,才能与别的药进行调配。
这些步骤本是无须郑择再出马的,可惜他闲不住。
明明昨夜消耗巨大,睡得死沉,听到外头一吵闹,他立马掺和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