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口气把事情前因解释完,徐海又转向工部道:“今年户部向工部前前后后一共划拨银两近二百万两,上月还为凛冬各地或有雪灾而提前划拨二十万两。”
“才过了半个多月,这二十万两就没了?”
半个月,二十万两显然是花不完的,而且工部所有的花销都在账上。
徐海既然敢这么说,心里当然是有数的。
所以工部借着户部光催他们修桥补路,又不划拨银两之事参户部一本,他心里一点儿都不慌。
你们兜里有多少银子别人不知道,老子是发银子的还能不知道?
没想到面对徐海的反问,这工部右侍郎丝毫不慌,直接道:“徐大人,户部上月划拨的二十万两银子,这月东陵地宫塌陷,早就已经转到那边重修地宫去了,依照徐大人的意思,我们把东陵地宫修缮给停了?”
此话一出,徐海脸色当即一沉。
东陵,那是先仁圣太子林文泰的陵寝,他才入土多久?
本来东陵地宫塌陷这事儿,就已经引发了太祖皇帝震怒,工部负责修建地宫的营缮清吏司上上下下砍了十几颗脑袋。
现在营缮清吏司的位置还空着大半,有人的那一小半,还都是新提上来的。
这事儿牵扯很广,已经交给了诏狱司那边去办了。
朝堂上自事发以来,到现在为止,大家都在对这事儿默不作声,保持了极为默契的谁也不谈。
突然拎出来说,还直接就给徐海脑袋上扣下一顶大帽子。
他脸色便变才怪了!
大殿之上出现了短暂的寂静,谁也没有说话,一众朝臣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。
直到太祖皇帝冷哼了一声,亲自开口。
“东陵修缮不能停,清远县的道路桥梁修复也不能不办,工部要自己想法子,不能一有事儿就找户部伸手要银子。”
谁也没料想到,太祖皇帝一开口就直接一锤定音,事情完全砸在了工部头上。
东陵要修,清远县道路桥梁也要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