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端坐在那里,手里摇晃着高脚杯,高脚杯内残余的香槟,在光线的照射下折射出镭射般的色彩。
面容清俊的墨凉,此刻嘴角缓缓绽开一个微笑,虽然是笑着的,但那笑意却极冷。
墨寒川当然会喝醉。
因为酒里已经被他预先下了药,不管墨寒川多克制,在嘴唇碰到杯壁的一瞬间,一切就已经注定。
他静静的等着,等到墨寒川走到门口,有些费力的拉开包厢的门,一条腿抬起来,还没等迈出一步,就沉重的倒在了地上。
墨凉这才缓缓站起身来,走到昏迷不醒的墨寒川面前,伸手踢了踢他的手臂。
墨寒川紧紧闭着眼睛,失去了意识,头歪向一边,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。
墨凉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,他带着天真的笑意,蹲下身去,把杯子里的酒缓缓地倒在墨寒川的衣襟上。
眼看着酒水弄脏了墨寒川一尘不染的白衬衫,缓缓洇湿开来,像是一种不祥的预兆。
“哥你何必着急呢,哪有什么婚礼,你哪里赶得上跟嫂子的婚礼。”
他缓缓凑到墨寒川耳边,压低了声音,像是恶魔的低语:“这段时间你过得也够好了,这段幸福的日子,足够你在以后无尽的孤单中细细回味,我这个弟弟对你不薄吧!”
说完他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,笑的身体后仰,整个人坐在了地上。
翌日,阳光晴好。
昨天晚上墨寒川一整夜都没回来,早上起来安妮的右眼皮就一直在跳。
她心里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,连续给墨寒川打了好几个电话,都没有人接听,发的消息也没人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