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着保险杠直接报废,自己开来的车子很快面目全非,贺逸忙退后几步,又惊又怒的注视这一切。
见过疯的,没见过这么疯的。
墨寒川则是不为所动,他自己的车头前面也有些凹陷,但他神色如常的一打方向盘,从贺逸身边经过,脸上依旧带着那让贺逸觉得毛骨悚然的笑容。
“不好意思,没控制好力度,可以找我报销修车费,别客气。”
说完一踩油门,扬长而去。
贺逸好半天才回过神来,满满的吸入了一顿汽车尾气,忍不住怒吼:“墨寒川你是不是有病啊,心眼比针尖都小!”
妮妮怎么会看上这种玩意儿,真是匪夷所思!
这边贺逸跟墨寒川像是小学鸡一样的掐架,那边安妮却一无所知。
她回到家里就趴在床上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。
小时候她就是这样,遇到想不开或者特别懊恼的事情,就会选择干脆埋头睡觉好了。
毕竟很多烦恼是自己解决不了的,不去想又实在是太难为人,但在睡眠里,可以无声无息的疗愈一切。
但这一觉睡得虽然长,却不怎么香甜。
她在睡梦里把从小到大的事情都经历了一遍,醒来的时候枕头都已经哭湿了。
安妮睁开眼睛,揉了揉有些杂乱的长发,深呼吸了好一会儿,才缓过劲儿来。
捡起放在一旁,静音的手机,一看上面好几十个未接来电。
有墨寒川的,也有贺逸的,更有安洪国的。
很好,一个都不想回。
安妮正无聊的翻看着来电记录,就听见自家的门铃又响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