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话推到宁轻霜跟前去。
他俩那种已经作废的姻亲是从小定下的。
他和宁轻霜这种犟种,竟然奇迹般地接受了这门婚事,从未说过半个“不”字,好像他们生下来就该在一起,就该成亲,对旁人也不大一样。
可有一件事,他想了很久,失去宁轻霜的这些年,每个日夜他都在反复琢磨。
他们虽然在一起,但是从未言明过心意。
他直至今日都不知道,宁轻霜对他,到底是责任更多一些,还是情更多一些。
没有了那道婚约,宁轻霜已经抛下他一次,这回,他想为他们之间加注别的筹码。
“我怎么不会管你!”
宁轻霜几乎是立刻尖叫出声。
“咱俩可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!”
什么啊,江闻璟捂脸。
宁轻霜还在说,但江闻璟已经不想听了。
“宁轻霜。”
他打断她,站起身来,和她面对面站着。
这个人失去了记忆,和他记忆里的宁轻霜完全重合了,好像那日大雪下与他相见的人从未出现过一般。
可是宁轻霜能忘,他怎么能忘呢?
他们空白的好几年,错过的好几年。
甚至连他们朝夕相对的从前,都是由其他人促成,由其他人掌握,所以那纸婚书撕毁的时候,他们断的也那样干净,宁轻霜走的那样决绝。
他不想,也绝不要。
他想要的更多,他要主宰自己和宁轻霜的命运。
一纸婚书可以轻易销毁,那他就要更牢固,更长久的东西。
他想要情,想要爱,想要宁轻霜心里有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