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今到了这步田地，已经由不得她说不了。
“你轻一点……”她张了张嘴，声音低哑，“我怕疼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他点头，一手捉住她那可爱的小脚，一手拿着镊子，夹着消毒棉球，沾了酒精开始拭擦她脚上已经干涸的血渍。
因为怕酒精的刺激会让她伤口疼痛，她只是先将伤口附近的献血清理干净，露出了她脚上皮肤原本该有的白嫩。
在她雪白肌肤的衬托下，伤口便愈发显得触目惊心。
因为她是打着赤脚，脚上被玻璃碴子和石头扎破了不少地方，伤口多集中在脚掌和脚后跟。
“我现在要帮你清理伤口了，你忍着点。”重新取了药棉沾上络合碘开始小心翼翼的替她清理伤口。
因为她在地上跑了不断的距离，有些伤口里进了泥巴，得清理干净，尽管他的动作异常小心，但到底还是弄疼了她。
“嘶……”霍熙文疼得受不了，倒吸了一口凉气，那张刺痛感让她有些崩溃，眼睛一下子就红了。
陈航卓听到她的声音，抬头看了她一眼，就看到她一脸楚楚可怜，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的样子，深眸中藏着浓浓的不忍。
“对不起。”他一边持续清理伤口，一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沉声道。
“嗯？”霍熙文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，眨巴了一下眼睛，忍在眼眶中的泪水，不由自主的滑落下来。
陈航卓没有再吭声，他只是专心致志的替她清理伤口，不知道是不是疼得有些麻木了，还是他的动作越来越轻，渐渐地，她如同习惯了那疼痛，不再觉得难以忍受。
左脚包扎好了之后，又换了右脚。
等到她两只脚都清理包扎完毕，已经是大半个小时之后了。
原本小小的两只脚被他包裹得严严实实，十足像两个大馒头。
霍熙文这时候整个人已经疲惫不堪，再看陈航卓，他的神态比她也好不了多少，额头上甚至还冒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“来，我看看你脸上的伤。”搞定了脚伤，他又抬头看向她那被巴掌扇得红肿的小脸。
霍熙文很乖的抬起头，让她检查自己的伤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