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清越打断了颜可可的话，一股气憋在心口，咬牙道：“那你为什么也光着！”
“穿着衣服睡觉不舒服啊，而且这是我的床。”
无懈可击的回答。
严清越被噎住了。
也对，眼下她才是来者，寄宿别人家，叨扰许久，所以一起大被同眠也是于情合理...可是...可是她还是无法接受有人离她如此之近！
“你的脸好红啊。”
颜可可看着严清越的脸蛋由粉转红，旋即又迅速板成了冰块。
“不知为何萌生一种有心无力的感觉...”
严清越翻身下床，来到落地窗前，恰逢晨曦洒落屋内，宛若温暖的丝带，将她高挑的纤影镀上一层璀璨的金边。
“要回去了？”
颜可可一边穿衣服一边出声道：“你的西装外套我昨晚就熨好了，衬衫面料摸起来很贵，我怕洗衣机不靠谱，所以用手洗了一遍，现在差不多也干了。”
堪称保姆级别的无微不至全都出自这名其貌不扬的女孩。
纵然心有芥蒂，严清越也无法对颜可可说出任何一句冰冷的重话。
“真是败给你了。”
“嗯？”
“上班别迟到。”
抛下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关心，严清越穿戴整齐，再一次表达了收留一晚的谢意。
“不客气，你也不要再喝酒了。”
颜可可目送女人的离开，见身形完全消失楼道，又补充道：“发酒疯抱着人乱亲的女色狼。”
咣当——
钢板楼梯摇晃。
严清越踩着高跟快步走出公寓。
她没有回头，不过拢一束墨发，挡去微微泛红的耳廓，逃似的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