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恩浅知道夏清柠嗑药也不是一天了。
夏清柠近两年沉迷当网红,平台上又结交了各种三教九流的网红,私下最爱聚在一起乱搞。
一年前,她晚上在一家会所应酬时路过一间包厢,恰好从门缝目睹过一次,当时就打了举报电话,只可惜那次被夏清柠逃过一劫。
之后夏恩浅就没再冲动行事,她必须要找个机会。
很巧合,这次是她自己撞上来的。
不管昨晚她有没有嗑,这玩意短时间也不可能戒掉的,但看她刚才的表现昨晚应该是没跑了。
而且,她查过她的账户流水,发现,明明一个小有名气的网红,每个月花的比赚的要多出几倍,这些钱自然不可能都是她自己存的。
夏夫人身子一僵,面上却没露出任何,死死盯着夏恩浅,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,你昨晚是不是在柠柠身上做了什么?是不是你给她下的药?夏恩浅,你的心思怎么能这么歹毒!”
夏恩浅一步一步走近,眼里仍是冷漠的嘲弄,“想撕开你这张伪善的面孔还真不容易,你要早这样对我,我也许早就在那个家待不下去了,可能一开始就不会回去。”
“五岁那年,我刚回家就变成了你的心头刺,你让佣人把花瓶摆在了我常走的路,差点被砸死,六岁,你让我自己动手学着晾衣服,结果差点从楼上摔下去,十岁,我带进学校的保温杯里的水莫名其妙被换成了洗洁精,还好我嗅觉灵敏,十二岁,去动物园,你故意让佣人把我一个人丢在了猛兽区,还好饲养员及时赶到,十五岁……”
夏恩浅漫不经心地一条条数着,顿了下,闭了闭眼,声音变得极低,“那是我最接近死亡的一次,我被你们的人骗到了白石山,跌入陷阱,被困了一天一夜……”
倾盆大雨的夜晚,又湿又冷,满山泥泞,怕招来猛兽,她连声音都不敢发出。
那是她前半生中经历的最漫长且最绝望的一个夜晚。
夏恩浅说这些话地语气很平静,平静的像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。
盛菲菲却听得震惊,手指握成拳,眼眶霎那红了。
这些恩恩从来没跟她提起过。
“眼看着我命硬一天天长大了,也不好再弄死我,为了不让我跟你女儿分财产,就开始想办法把我当个联姻工具嫁出去,顺便再捞点好处。”夏恩浅勾唇微微一笑,“只是,谁知道我能一下攀上周家,你们又怕我一朝得势,现在连精神病都开始琢磨上了,真是难为你这装了二十多年的贤妻良母。”
夏鸿听完,眉头拧的紧紧的,低头复杂地看着怀里的妇人,“素儿,怎么回事?”
他就算再讨厌夏恩浅,当初也是做过DNA鉴定的,并不会想要她的命。
夏夫人内心慌乱了下,面上却像是恢复了冷静,又开始熟练的切换担忧的表情,“你还看不出来问题吗?她厌恶排斥家里所有人,原来是从小就有被迫害妄想症,这些事我从来没做过,也不完全不知情,一直以来,她就没有接受过我们,连你这个亲生父亲也没接纳过。”
她像是有意强调夏恩浅对他的态度,并无半点对父亲的尊重。
夏鸿脸色很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