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听出了她话里的顾虑,商颂唇瓣动了动,眼底有阴暗,波澜不惊地吐出几个字,“死不了。”
夏恩浅怔了怔,神经松了下,轻嗯了一声。
这里是他的地盘,要是死了人,事情会变得更复杂。
当然,也许对他并不算什么,复杂的是她这边,本来今晚的事也和他没关系。
房门突然响起。
商颂起身去开门。
门外,胡经理将药箱和衣服递给他,恭敬地道:“周少爷和沈先生还在下面,他们没点名要见您,但好像确定了您在这,要不要让他们走?”
“不用管他们,让人备好车子。”
商颂接过东西直接关上了门。
夏恩浅看着男人走回来手里提的东西,眸光微动。
商颂重新蹲下,“伤口太深了,需要去医院,我先简单处理一下,等下把衣服换了,我带你走。”
他摊开她的小手,拿出镊子,压着嗓音,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,“玻璃要挑出来,有点痛,忍着点。”
夏恩浅望着面前气质尊贵单膝跪地的男人,半晌,闭上眼,带着疲累,“能帮我在附近酒店开个房间吗?我想洗澡。”
男人神情稍顿,手中的动作不急不慢,“好。”
十分钟后,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,商颂没做停顿,将外套脱下裹在她身上,拿起她的包,俯身将人横抱起来。
身上一暖,夏恩浅抬起眼皮看他,眼里晃动着不知名的情绪。
她没做挣扎,双手搂紧了他的脖子,合上眼,感受着掌心火辣的疼痛一点点灼到心底。
商颂低头看了她一眼,眸色愈发暗沉。
酒吧的另一条隐秘出口,一辆黑色车子悄无声息的离开。
不过两分钟,车子又停在了一家酒店的地下车库。
套房里,商颂将她放下,提醒道:“你的手不能碰水,不能用淋浴,我给你放水。”
顿了下,他微微提眉,“或者,我帮你洗,嗯?”
两人是夫妻,此时此刻,这话自然也不会有别的意味,但夏恩浅还是僵了下,浅浅扯出一抹笑,“用浴缸吧,我会注意的。”
男人没再多言,抬步往里间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