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态似乎比她想象的更糟糕。
乔舜年仿佛没看见她的异样,双手环胸,继续不紧不慢地道:“这位黑道小公主,自然也是受了不少家族熏陶,10岁的时候,就把身边的女佣打成了植物人,到现在还在医院躺着,凡是钱能解决的事情,自然都不叫事。”
“还有,不然你以为你男人这些年,为什么连个花边新闻都没有?当然,跟他自己的臭脾气也有点关系,可即便如此,只要是个男人,还有点身份,哪个不是女人扎堆往前凑的,只不过那些凑上来的女人,最后都一个个消失了。”
说到这里,乔舜年嗤笑了一声,“你现在知道,你这条漏网之鱼,有多招人恨了吧?”
夏恩浅,“……”
她很久以前就认为以商颂的性子,就算有女人想靠近,也能被他吓走吧?
他那一身冰冷禁欲的气场根本不像是活人能近身的。
现在看来,跟这位谢大小姐也有关系。
凉风袭来,夏恩浅好一会没说话。
半晌,她闭了闭眼,抬手扶着额,声音沉静下来,“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?你们之间不也算是朋友吗?”
总比跟她这个外人要熟。
乔舜年波澜不惊地笑了笑,视线落到她纤瘦的身影上,“夏恩浅,我提醒过你,在这个家,不管你是图阿颂这个人,还是他的钱,只需要摆正好自己的位置就行了,放聪明点,别的事情都与你无关。”
……
卧室里。
佣人送来了全套的洗漱用品和衣物。
夏恩浅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,脑子里一直在盘旋着乔舜年的那些话。
按照他说的,谢璇对她恨之入骨,若是离了婚,她还能活吗?
不离婚,继续这样耗着,耗到她心里的那点喜欢消失为止?
夏恩浅低头耷拉着眼皮思考着,视线无意间落到手腕上,停滞了几秒,忍不住轻轻握了握。
门口突然传来响动。
夏恩浅快速掩去神色,抬起脸,看到商颂走进屋,又随手关上了门。
她慢了半拍才起身走过去,瞧着他的脸色,淡声道:“时间还不算晚,我可以自己回去的。”
她想商颂刚才让她留下,应该只是为了维护在兄弟面前的颜面。
就之前闹得那么多次不愉快,他现在应该也不想跟她待在一块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