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舜年一点也不客气地白他一眼,哑哑的笑,“我说你这人就很没劲,夏小姐在这担惊受怕了半天,我作为医生好歹要帮她舒缓一下心情,不然这饭都要吃不下去了。”
“……”夏恩浅脸上的笑容僵了僵。
看破不说破,这人是真不懂什么叫含蓄吗?
商颂扯唇不冷不热地道:“要不要我给你俩腾地儿,让你们好好舒缓?”
乔舜年挑眉而笑,“正好,老爷子一个人在上面用餐寂寞又孤单,你可以去陪陪他老人家。”
夏恩浅默不作声,也没什么表情,仿佛置身事外,一双无处安放的眼睛,静静看着佣人上菜。
但一旁钻进耳朵的对话,还是让她心神跟着动摇起来。
商老一个人在上面?
那谢家人是全部都走了?
看之前那场面,连晚饭都没留就走,似乎说不过去。
而且,谢璇发病,娇弱体虚正是博取商颂可怜的机会,怎么会舍得走?
平时在东郊,谢璇都不止一次打电话把人叫走了,更不会存在那种知三当三的道德问题。
商颂让乔舜年那个时候过来,也是跟这有关?
她在房间里待得那段时间,外面似乎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。
夏恩浅陷入沉思,时而抿唇,时而蹙眉。
这一幕落在外人眼里,就是她在久久的盯着佣人手里的菜。
商颂深深静静地眸子扫过她,挺正的五官轮廓不再似之前的锋利寒冷,多了几分随性慵懒。
他优雅的卷起衬衫袖口,漫不经心地开腔,“夏恩浅,你是打算在这看到饱?”
“嗯?”
被点到名字,夏恩浅倏然回神,扭头看他,一时没反应过来的眼神,懵懵的,透着些许清澈的愚蠢。
商颂注视了她一会,平静而克制的嗓音丢出两个字,“吃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