乍一听到她车祸,伤的也是腿,就算笃信谢璇不会在他眼皮底下动手,也难免会怀疑,所以让人去查,刚刚收到了消息。
夏恩浅的身世,包括她那个瘫痪在床的外婆,商颂多少了解一些。
是她非要嫁给他,两人也早已形成了互不打扰的相处模式,这件事既然她不说,也就表明了没有他知情的必要。
抬眸看了眼病房的门,商颂唇角牵出很冷弧度。
很好,他向来也没爱管闲事的兴趣。
压下胸口涌上来的烦躁情绪,他扯了扯衬衫领口,英俊的脸最终归于平静,一个字都没再多说,转身向外走。
乔舜年眉头一拧,“你就这么走了?不管了?”
“她没死,我也不是药,我留下她也不会马上就醒。”男人声线回到以往的淡漠凉薄,头也没回。
乔舜年望着他孤冷的背影,眸子一眯,忍不住还是多了句嘴,“你老婆流产了,你知道吗?”
“……”
颀长的身影听到这句话,猛地顿在了那里。
有那么一瞬间,商颂感到全身血液似乎都僵住了。
他转过身,目光变得阴森,嗓音冷沉的可怕,“你说什么?”
乔舜年看他这反应就确认他不仅不知道夏恩浅流产,甚至也不知道她怀孕的事。
于是,他皱了皱眉,陈述道:“她身体太过虚弱的原因,主要还是因为流产,这些天大概也没好好休息,折腾成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就一点也不奇怪了。”
商颂眼神一暗,喉咙发紧,“什么时候掉的?”
怀孕的事,那女人一直都在瞒着他?
甚至连流产,她也不告诉他。
如果他今天不发现,这件事她还打算悄无声息的一直掩盖下去?
乔舜年看了看男人寒意凛然的脸色,“我让妇科那边的医生确认过了,大概是在你出国前后那几天吧,没有人流和药流的痕迹,至于是不是跟那位亲人去世有关,是受刺激导致,还是什么其他原因,这个大概就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。“
他不由得想起上次那女人发烧昏迷,当时还喝那么多酒,谁能联想到怀孕上,以至于他当时也没多留意。
她醒来后又不愿检查,一刻都不愿多待,现在想来,大概也是有意想隐瞒什么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