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她丢掉那枚小狐狸,也是把他给彻底丢弃。
“那你快拿去。()”
赵时宁打了个哈气,不甚在意道。
白琮月这才接过她掌心的小狐狸,草编的小玩意,带着些粗糙感,虽然活灵活现,但总归是不精致的。
这种东西也就哄哄人间的小孩子。
他却小心翼翼地捧着,好像捧着易碎的珍宝。
赵时宁知道他已经被哄好了,比她预想之中还要简单。
不就是编个小狐狸,就是再让她编个十个八个的,也不是不行。
她适时又凑近他一些,态度颇为诚恳。
你怎么今晚躲到这里来了,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,我都快担心死了。小月亮,我也不是故意要伤你的,你别生气了。?[(()”
白琮月不知她说的话是真是假,应该是假的。
她伤他可不是故意的,而是存心的,只怕早已打定了主意要让他尝一下她“朋友”的痛楚。
只是这些于他而言已经不是很重要。
她说是无心之举,他便当她是无心之举。
他实实在在是个好哄的人。
白琮月妥帖地将小狐狸放好,将手中的花冠最后一朵紫花缠好。
“你缠这个花冠做什么?”
赵时宁有些不解地问道,半躺在草坡上,晒着清冷的月光。
白琮月没有回答,但却倾身靠近她。
赵时宁眼眸微睁,呆呆地看着他亲手为她戴上花冠,她鼻尖痒痒的,也不知是风送来的花香让她有些痒,还是刚才走过的芒草地刺得她痒,亦或是别的什么。
风吹动她的墨发,紫色的小花也跟着晃动,她的脸颊渐渐也飘起了红云,眼眸亮亮的,手指胡乱地揪着地上的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