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进忠是一位出身草莽的人,曾混迹于军阀队伍中,是陕西老边兵。后来投靠左良玉,随着他们加入清军,不满意后又回到南明朝廷。他在这个以强者为食的世界里一直混迹,最终成为一位统帅,荣升为国公。显然,他不可能是个简单的人,否则早就遭到毒手了。
马进忠起家于农民起义军,但他自诩为“混十万”。他的所谓“混”,更像是混日子的混。他的品行就像电影里经常出现的军阀部队的士兵,整天偷鸡摸狗、调戏妇女。在战场上,一听到枪声就会立马逃跑。
"嘿嘿,本将军就是马进忠。"马进忠听到谭无名称呼他为鄂国公,顿时露出傲慢的神情,大声说道:"真巧啊,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。"
这时,马进忠推了下身旁的一个年轻人,那个年轻人走了出来,抱拳道:"马自德见过湘王,见过公主。”
原来那个身材瘦弱、略显苍白的年轻人竟然是马进忠的儿子马自德,他们两个外貌和身材有着天壤之别。
谭无名微微点头,友善地说道:"马公子好。"
而高楚晴却装作没听见,扭过头去。
谭无名突然想起,之前高楚晴来到潭州时与这个马自德有关。当时,马进忠提亲给他的儿子马自德,高楚晴没有答应。她为了逃避这桩婚姻,才躲到了潭州。
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样一层关系,怪不得见面时确实有些尴尬。
谭无名对于马进忠这样的军阀并无特别的喜好或憎恶,他只能说马进忠的立场相对大部分南明将领要更为坚定一些。在这些同行的衬托之下,他能一直坚持抗清,还真着实难能可贵。
谭无名笑着说:“鄂国公,你们不是在广西桂林吗,怎么跑到郴州这里来了?你居然在这里大吵大嚷的,真是丢尽了国公家的颜面。怪不得会被清军四处追赶,像你这样,能成就什么大事呢?”
听到谭无名的话,后方的士兵们纷纷轰然大笑,尤其是张铁正更是捧腹大笑,他手中的铁枪指着马进忠,嘴里不停地嘀咕着。
谭无名希望能够挫挫这些南明军阀的士气,他们除了内斗凶猛外,一遇到清军就像炮仗般四处逃窜,这样的军队要之有何用?
马进忠对这一幕非常愤怒,被湘军如此无视,他作为老军阀,怎么能忍得了这口气,他现在恨不得把谭无名分尸万段,才能解气。
马进忠脸色铁青,怒斥道:“谭无名,你太过分了,你只是凭借小小民团起家,我可是南明朝廷的国公爷,你有何资格嘲笑我?”
马进忠的身体浑身颤抖着,被谭无名激怒的怒火冲天。
然而,他现在需要占据上风,于是他提及了谭无名过去是民团的事情,希望能够借此占据道义上的优势。
谭无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对着马进忠嘲讽道:“鄂国公,你要真是朝廷的国公爷,怎么会逃窜到了这个地方?你们这副狼狈的模样,有什么好吹嘘的?"
马进忠闻言,气得脸色变了,怒喝道:"谭无名小子,你敢胡说八道!"
谭无名心中暗自好笑,明明是逃跑了事实,马进忠却还不敢承认。
不过,南明军队的将领们都这样,逃跑起来比谁都快,没什么新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