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想家,那你还要来省城……”
“我想……”
“谁?”沈松再次低下头。
又听见睡梦中的人,喃喃的说:“我想沈松。”
“……”男人刚才还紧绷的面色,就因为这弱弱的一句话,突然缓和了下来。
如同被涓涓的溪流,流淌过了心扉,又如被一股纯净的月光照耀着,浑身都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。
他从小到这么大,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。
因为从来都没有除了他父母跟家人以外的人,对他说过,想念这个字。
如果非要让他形容出这种感觉,大概就是,有一只小猫,在他心里挠啊挠,不停的逗弄着他。
“翠花……”沈松低垂眉眼,看着躺在病床上,睡颜憨憨的姑娘。
她大概都不知道,自己在发烧的时候,说了什么胡话吧。
可惜,从这之后,无论他说什么,朱翠花都没反应了。
沈松出于不放心,又跑到护士长去找医生。
“3床的病人烧成那样,你们就丢下不管了?”
护士瞧着男人严肃的面色,耐心劝说:“您别着急,病人高烧惊厥,我们已经给她用过最好的药,现在正是观察期。”
沈松也知道大夫用的不是灵丹,不可能用了马上就好。
叹了口气,他想到朱翠花身边离不开人,马上又回到病房去。
……
半个小时后。
沈松用手触摸朱翠花的额头,似乎温度降下来一些。
他便拿起体温计,给她量了体温,见慢慢的向正常靠拢,他的心才放下来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