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后，林寒露悄声道：“颜照影，没事吧？”
她突然这么问，颜照影不明所以：“嗯？什么没事吧。”
“你去找何乔的时候，好像……好像在赴死。”林寒露一双清亮的狐眼温柔而坚定地看着颜照影，“我觉得，你可能是要做一些危险的事，你上去的半个小时，我等得坐立难安。”
颜照影张了张嘴，种种情绪涌到了心头，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。
林寒露真的非常了解她。
最终，颜照影只是淡淡道：“嗯，不过暂时没什么事。”
林寒露长舒了一口气：“那就好。”
她抬起手擦了额头，颜照影这才发现林寒露脸色有些白，额头上更是布满了冷汗。
林寒露是真的非常担心她。
颜照影忽然想到了一件事：“林寒露，上一世我死了以后，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呢？”
林寒露放下手，认真地思考了一下：“我……我不记得了，我只记得你死了以后，我就重生了。”
颜照影垂下眼，应了一声：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她们两个对视一眼，都看出了对方眼底的凝重。
林寒露道：“我们的重生……或许是人为的，这个人是为我们做事的。”
颜照影道：“应该是，不过现在还不知道是谁。”
她口上这么说，心里浮现出一个人影来——
另一个林寒露。
那个在梦中和她相见，穿着古怪言语奇怪的林寒露。
林寒露不知道她心里所想，只是抹了一把脸：“桥到船头自然直，先看眼前的事吧，你问完何乔了吗？”
“问完了。”
“有什么收获吗？”
颜照影扯了一下嘴角：“有，但实在不多，不过多少都是有效信息。后面要做的事还是不够明了。”
林寒露幽幽叹了一口气：“有收获也是一件好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