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非白走过去, 到了窗口,往外瞧着几分,确定无人了,这才关上窗户, 休息了一会, 提灯出去了。
过会。
她跟李二站在树下用灯火照了地上的鞋印。
李二震惊, 四处探头探脑,如鲠在喉, 迅速拔剑, “大,大人,咱们这儿还有内奸啊?天呐!您快离开这儿, 躲进柜子里,我护着你!”
罗非白无奈,抬手下压其剑刃上端, “人已经走了, 不过不是内奸, 是个高手啊。”
她退开一些,查看周遭地面,“昨日下过雨,土地泥泞,这人在树边未曾留下什么鞋印, 想来是翻墙上瓦攀树的武林本事,有这本事,暗夜刺杀本官都轻而易举,何至于还装什么内奸。”
这么一说,就是无恶意了。
但鬼鬼祟祟的.....
“大人, 您刚刚说他可能躲在树干后面窥视您,又一闪不见,莫非....”
李二下意识抬头。
哗!
这树叶茂密的老槐树树冠飒飒作响,紧接着一个黑影咻一下从上面老槐树的树枝根部闪出,轻盈如狡猴,踩踏着越发纤细的树枝掠走几步,再一腾跃,叶片随其衣物飞舞,枝尖下压,再反弹,人已经借力跃上三四米开外的墙头,回眸一下。
李二跟罗非白都瞧见这鬼影般的人脸上竟有一副戏人面具。
白底红纹黑线。
不知是何戏曲人物,只窥见夜下悬疑,再一跃,消失了。
李二吓得如见鬼神,而镇定的罗非白抬手接住一片落下的树叶,再走近两步,提灯去照上面的树干。
瞧见有东西垂挂着。
黑乎乎的,圆滚滚一团。
“啊,人头!”
李二吓得一屁股坐地。
罗非白斜瞥他,那眼神....嫌弃得很。
“李二,那柜子,还是得你躲进去啊——如果塞得进去的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