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淮阴的忍耐度相当高,从中秋宴席上回来一直到流产她是一声没吭,也不喊太医,反正就硬扛。
要不花言带着皇帝闯进来,她今日度过之后,怕是谁也不会知道她居然小产过。
“皇上。”小宫女在地上不住的磕头。
“啊。”这是秦淮阴忍到此时此刻第一次喊出声来。
她拉过一边的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脸。
不能被看到自己这狼狈的样子。
血污甚重,皇帝没靠近。
花言凑上前去,结果秦淮阴叫得更大声了。
哦,原来是怕她看到。
“赐毒酒一杯。”皇帝漠然令下。
他甚至没问秦淮阴的奸夫是谁。
也许是不在意,所以根本没想过要知道。
这里唯一能传话的还是斐清越,花言看了看他,后者大步走了出去。
过了好一会儿,御前大太监带着两个心腹太监过来,手中拿着托盘,托盘是一支毒酒。
“送秦宝林上路。”
毒酒灌下去的那一瞬间,秦淮阴的眼睛没闭上,硬是睁着。
两个心腹将被褥裹起人,给抗到了宫外,随意找了个坑丢进去。
“真是可怜。”两人走后,有人走了过来。
“带走,送庄子上去。”
贤妃一夜之间因父亲涉嫌贪污被抄家,位份被夺。只是皇帝念在多年的情分上,留了她一命,只打入冷宫。
有贤妃巨变在前面顶着,导致秦宝林半夜暴毙的事情都显得没有那么突然。
秦相失去了一个女儿,为了撇清贪污的干系还亏了良多财产,但他倒是一点也不愁。
这宫里不还有一个正得圣宠又怀又皇子的贵妃是他的嫡亲孩子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