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得热烈,宋软不打算掺和,闭着眼睛继续装睡,但耳朵竖的老高。
一边听得津津有味,一边在心中点评。
这俩男的虽然人数上占据了优势,那个眼镜男虽攻击力一般,好歹能说上两句,姑且算个战力,另一个却是连进攻都不会,充其量只能算个附和的气氛组,加起来也被女生压着打。
啧啧啧,真可怜。
宋软看热闹不嫌事大,耳朵都快支成驴耳朵了。
就是这女生的声音,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呢。
她还在拧着眉努力回忆,不满足于唾手胜利的瓦片头目光环视一圈,打算给他们给来个最后一重击。
闭着眼睛的宋软只觉得身上一冷,接着肩膀就被人拍了:“同志你说,是不是我说的这个理儿?”
宋软:……
得,看热闹有风险。
慢着——她想起来了,这不就是之前车站演讲的那个瓦片头吗。
看她没反应,瓦片头坚持不懈地继续拍:“同志、同志?同志你醒醒!”
宋软装不下去了,垮着脸坐起来。
瓦片头松了口气,也不管她眼睛还没完全睁开,连珠炮一样将事情从头说了一遍,末了重复道:“同志你说,我说的有没有道理?”
这种扯进去没好处还可能一身骚的浑水宋软实在不想趟,眼珠一转,张着嘴一边“呜呜呜”,一边指着自己的喉咙。
瓦片头一愣:“你是个哑巴?”
她疑惑:“这年头哑巴也能下乡?”
宋软摇头,含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声调不一的音符,继续“呜呜呜”。
瓦片头没听明白这婉转的调,扯着嗓子喊:“你说啥?”
“她说,”眼镜男听明白了,插嘴道,“她说她喉咙疼,说不出话。”
宋软眼睛一亮,一边竖着大拇指,一边点头。
“这样啊。”瓦片头下意识接过话头,猛然意识到自己还和对方吵架呢,一时有些下不了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