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私收合作方贿赂,采用不合监规的消防设备,二叔是还觉得这些不够?”
被称为二叔的老人是裴家旁系之一,因为年纪大,手握一部分集团股份,也是裴氏集团房地产业子公司的总经理,这些年仗着和裴仲卿关系近,明里暗里牟利不少。
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桌面,轻微的声响在安静的环境下被放大,折磨着人的神经,仿佛有无形的压力一阵阵袭来。
原本以为裴时隐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可没想到,目的却是攒到今天一并连根拔起,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。
坐在位子上的高层们顿时人人自危,互相交换了眼神,额头上纷纷冒出了虚汗,没有人敢开口替他解释辩驳。
被这么当面戳穿,坐在次座的老人一拍桌子,老脸的皱纹都有些狰狞起来,没想到裴时隐会突然在股东大会上撕破脸。
他顿时勃然大怒,试图用长辈的身份控制局面:“裴时隐,我是你二叔!现在老爷子刚走,尸体还没凉呢,遗嘱都没公布,你就翻脸不认人了是吧,我们裴家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.....”
原本在他眼里,裴时隐不过是个靠着裴仲卿宠爱,年纪轻轻才得以掌权的毛头小子而已,想要动摇集团盘根错节的根基,还早着呢。
可直到男人站到身,缓步走到他面前时,他才发现,对方已经比他远高出一个头不止,气场更是可怖。
男人微微俯下身,用那双漆黑的眼摄住他,眸中深不见底的冷戾之色,不加掩饰。
老人不禁打了个冷战,没想过裴时隐会做得如此决绝,丝毫不留情面,被保镖控制得双腿有些发软,就听见男人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反问。
“那你又算什么东西?”
听见这句,他顿时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:“你......”
辱骂的话没有机会说出口,已经被保镖拖出了会议室。
很快,又有了第二个,第三个。
短短一场会议,却肃清了所有裴氏集团残余的蛀虫,公司里的股东自然也心知肚明,裴时隐选择在此时动手,有裴仲卿去世的新闻能稍作遮掩丑闻,这已经是最大程度降低了负面影响。
所有在背地里动过手脚的,上至管理层,下至职员,降职的降职,辞退的辞退。
股东们并没有发出任何异议,当然也不敢,后背冷汗涔涔,互相对视了一眼,一时间,原本对晚辈的欣赏,而现在,已经悄无声息转变了畏惧。
是对上位者的畏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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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仲卿的突然去世,消息震惊了整个北城。
一切发生得很快,即便裴时隐提前做出了控制,股价依然受到了波动,还有媒体日夜蹲守在家门外和裴氏集团门口。
与此同时,不知是不是背后有人推动舆论,一时间北城里流传出无数言论。
心狠,冷漠,只顾及利益不念亲情,和他的父亲如出一辙。
为了稳住公司和舆论,他一个人承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