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思漓摸不准他的意思,刚深吸一口气,想再次开口时,便见他的眉头舒展开来。
随后,就听见他低声问:“嫌钻小了?”
“..........”
她是那样的人吗!
傅思漓差点被气到失语,深吸一口气忍耐着。
“不是,我是认真的。”
他抬起眼,视线紧盯着她:“理由。”
来自男人身上的压迫感让她顿时有些喘不过气,傅思漓不自觉咬紧了唇瓣,抑制不住的委屈。
因为他根本不喜欢她,和她结婚只是因为当时他们酒后乱性,所以他可以一声不吭地消失四个月,她也丝毫不了解他的行踪。
“我们小时候是经常在一起,但青梅竹马的感情和结婚的感情还是不一样的。当初做这个决定的时候,我们都冲动了,何况我们只是酒后乱....”
最后一个字她不好意思说出口,于是又咽了回去,耳根忍不住红了。
“而已。”
随着后两个字落下,车内的气氛更僵,温度仿佛直线降低,几乎可以与室外的冷意媲美。
意识到她不是在说笑,裴时隐的眸色沉了几分,眼底情绪难辨。
片刻后,傅思漓听见他冷声开口:“我不同意。”
闻言,她下意识攥紧指尖,些许别样的念头不受遏制地从心头冒出,转头望向他。
“为什么?”
迎着她盈亮的目光,裴时隐喉结微滚,声线依旧冷沉。
“离我们结婚还有三个月才满一年时间,太早传出离婚传闻会对两家公司产生负面影响。另外,爷爷最近身体不好,受不了刺激。”
刚刚燃起一点的期待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熄。
果然,这才是裴时隐会考虑的。
理智到漠然,清醒,永远以工作和利益为先,他们认识了这么多年,没人比她更了解他。
那她刚刚还在期待什么?
傅思漓眼睫微颤,想要努力把眼底泛起的湿润压回去,同样用冷漠的语气回答他。